年7月15日至7月18日,《马术》杂志和内蒙古中奥邦成国际马术俱乐部合作组织了“内蒙轻奢马背之旅”。
参加这次马背之旅的成员的背景大不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马术爱好者。7月15日晚,大家都陆陆续续地到位了。在中奥邦成的酒店内,歌声响起来了,酒一杯杯地下肚,就像把夹克脱去搭在椅背上,大家褪去的还有一层层的拘谨。
那一个个在历史中泯灭、又在时空中闪光的人都曾夸酒的好。盖伊说:“酒杯里竟能蹦出来友谊。”中国古人的“酒逢知己饮”也是说的这个道理。蒙古乐手多才多艺,把一把马头琴轻拢慢捻,快抹柔挑,众人的神经像是和琴弦系成一节,跳着,颤着。呼麦一出,在低音的平旷荒野上,大家又像骑着五色的马随着流动的旋律上下颠簸,扭头看着水泡子、白杨树和沙丘。
一首歌,便又是一圈酒下肚,真是应了“一曲新词酒一杯”。大家不会再把董事长和高管们冠以“某总”或“某先生”的称谓,所有人全以兄弟姐妹相称。王代雪,上市公司董事长,年生人,和比尔·盖茨同年出生。许天萌,投行绝对新生力量,出生于克隆羊多莉诞生的那一年——年。这是最年长和最年轻的两个人。他们似乎在来时的高铁上便已“互相交代了全部隐私”,天萌叫“雪哥”便也毫无生分之说。
酒桌上的前半程,大家聊人和为人,后半程大家开始聊马和骑马。一聊,才发现这些人都是行家。在这些人当中,既有在法国尚帝伊体验过欧式骑乘的,也有在德克萨斯州纵马驰骋的,还有参加过年的喀纳斯空中花园骑马穿越的。
欢迎晚宴像盛装舞步骑手站在C点的敬礼。一场好戏不紧不慢地开始上演。
既然是耐力骑乘,那么就绝对不是一次没有规则的野外骑乘。7月15日下午,第一拨马友们到达邦成马术俱乐部后,已经开始试马了。清一色的阿拉伯马,被邦成马术俱乐部的教练们牵出来。这些马几乎都有过出赛经验,俱乐部对它们保持着日常调训。在前期骑乘经验和水准的背调基础上,邦成马术俱乐部给人马进行配对。场地中间,邦成马术俱乐部的负责人姜文俊和《马术》杂志主编李艳阳一边观察着人马的状况,一边密切地交流着。人马放松且有条不紊的,在那对人马组合后面画上勾。人马配合不算融洽的,还需要继续观察才能做出判断的,先存疑,打上问号。控不住马的,直接就被劝下来,等待另外的安排。
第二轮试马是在7月16日早晨。对于那些还没有匹配成功的骑手将再进行一轮试马。直至所有人都分配到了合适的马匹,确定好了随行的教练和车队,一行马队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打头的是彭哥和姜文俊,马队末尾的是邦成马术俱乐部的总教练青格乐。中间好几个教练骑着马前后巡查。本次骑行路线都是邦成马术俱乐部平时的耐力赛的训练路线。
路线大多是在黄河故道和库布齐沙漠边缘,这种土质十分适合耐力赛训练和野外骑乘。在这种长距离的骑乘当中,阿拉伯马显现出来的源源不断的动能和强大的耐力增加了大家的骑行乐趣。
整个路线行进过程中,地势相对平缓。没有爬山、越深水的路段,更谈不上途径野兽出没的区域。
耐力骑乘的第一天,也就是7月16日。上午,队伍从邦成马术俱乐部出发,经过秦直古道,横跨鄂尔多斯古代公路。穿过田园,横贯槐树林,骑行于高高的坝上,两旁是植被稀疏的荒漠,最后便是无垠的旷野骑乘。
7月16日下午,一行人乘车来到龙头拐。车刚到,就看到教练们正在为马匹出发前做最后的检查。邦成马术俱乐部的教练们总是能把握好时间节点。顺着河流,逆流而上,河谷的尽头便是库布齐沙漠。
顺河谷而上,沿途会在草地上遇到不少小水潭,像是《千与千寻》的煤球精灵或《幽灵公主》中的木灵,没有生命,但又似乎有些感召力。横穿河流之时,所有人成一列纵队,在教练们的带领下,从河流最浅处穿过。忽逢当地人口中的“骤雨”,大家便连忙撤回到龙头拐基地。
7月17日上午的骑行以邦成马术俱乐部为起点,以龙头拐为终点。沿途会攀上丘陵,降到河谷,所幸地势起伏不大,有趣却也安全。在一片河谷里,大家喝水补给。有一人说着“下马”,不一会儿,“下马,让马也歇歇。”的吆喝声便在河谷里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在遍布锦鸡儿和油蒿的荒地上,在离终点几公里的地方,大家都遛着马。
下午,所有人都骑着马去了邦成俱乐部自家的邦成牧场。这里本是一片荒漠,俱乐部的固沙工程奏了效,便有了大片的绿色。来自北京的摄影师阿正(马正),可忙坏了。这里既有与天际线融在一起的的荒漠,还有沙柳林取景地,再加上临近黄昏的自然光,这里称得上是“沙漠版好莱坞”。就像被扔进了约翰·福特的西部片之中,要么慢悠悠地从大地的那角骑过来,要么策马、俯身,快速地往坡上冲。
没有问题马,没有险路,若说安全是这次耐力骑乘的第一大关键词,那“舒适”恐怕是第二个。大家自嘲这是一个“老爷团”。出行有考斯特客车,早餐由邦成马术俱乐部的马主题酒店提供。况且,中国人一天中最重视的两顿饭也丝毫没办法让人挑剔。头天中午,在昭君出塞渡口的船上吃到了鲜鱼,晚上在库布齐沙漠吃烤全羊。次日晚上,邦成马术俱乐部组织了规格很高的诈马宴。在蒙古包里,男性束起腰带,女性戴起高顶的帽子。喝酒,聊马,顺便把和马相关的蒙语歌听了个遍。
临行时,这次活动的发起人之一、国际三星级耐力赛骑手、著名律师事务所创始人彭学军说,“这两年我来邦成马术俱乐部有几十次了,也带了好多朋友来,我喜欢这里。”
所有人称呼彭学军为彭哥,他说:“在天星(调良国际马术俱乐部),连六七岁的孩子见了我,都叫我‘彭哥’。”
彭哥接着说:“我喜欢这里淳朴友善的人文气氛,老板王文涛、姜文俊,都是爱马之人、宽厚之人,待人接物,实实在在,让人如沐春风……我喜欢受专业调训的马,总教练兼调马师青格乐,蒙古汉子,练出的马,无论是比赛还是休闲骑乘,都非常稳定安全。这里处于包头和鄂尔多斯交界处,历史悠久、地形多变、风景优美,是天然的耐力马训练圣地。较纯粹的大草原,它又多了沙漠、戈壁、河道、山丘、森林,使人流连忘返,尤其是深秋,五彩十色,令人目不暇接。”
“这里还有着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骑在马上,一边‘念天地之悠悠’,一边‘发思古之幽情’。遥想当年,秦始皇麾下大将蒙恬监修的世界上第一条高速公路——‘秦直古道’直达此处,自此,‘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当年,昭君从这里出塞和亲,昭君塚就坐落于此。阴山脚下,坐落着中国第七大沙漠——库布齐沙漠,还有那千年的黄河故道,在这软硬适中的沙漠河道上纵马驰骋,看那天地变迁、沧海桑田,别有韵味。”
而感情细腻的芊依姐也对这次耐力骑行颇有感触,她告诉我,“年夏,在这个后疫情时代,在出行变成了一种不确定性的年代,朋友相聚成为了更为珍贵的时光。因为一个共同的爱好——马术,我们从不同的城市,不同的繁杂工作和事务中抽身而来,每人怀揣一颗对马术和自然的热爱之心,聚集到邦成马术俱乐部。让我们一行人从钢筋水泥的丛林,穿越到了黄河故道,让曾经课本上遥远的名词‘刺勒川’、‘阴山下’跃然于眼前,让我有种虽没读‘万卷书’,却貌似已行‘万里路’的感觉。”
“骑上俊美的阿拉伯马,行走在黄河故道,路过昭君出塞的渡口,好似遇见了时空的接口,让人身心从日常的生活中抽离出来,专注于一人、一马、一世界。任由马儿驮着我们穿过沙丘,淌过小河,奔驰在古河坝上,体验了其他活动无法达到的人与马与自然的和谐共存。两天的骑行,让原本来自不同城市,不同行业,不太熟悉的我们,经由‘马术’这一爱好,快速滋养出一种纯粹的友情。跳过了‘时间’这个因素,竟然有种浓烈的味道。‘社恐’的医生,不再谈论数字的金融男女,低调且沉迷于健身的律界双骄,可以屠龙的圣乔治骑士,写诗的荒野骑行家,‘弃医从马’的骑手,认真做投资的马球妹妹,雨中策马的朝阳区周润发,一袭红裙惊白马的主持人,不怕困难的南方野骑夫妇,眼中能看见彩虹的北京共骑爱侣以及从难于上青天的蜀地远道而来的神秘骑手……这次活动的乐趣,不仅在于享受了穿越沙漠的骑行乐趣,欣赏了边塞风景,还在于因马结识了一群新朋友,收获了满满的友情。”
当碗中的酒见了底,当蒙古歌手开始唱起汉族民谣。大家还在唱着、跳着,就像那团篝火似乎还在燃着一般。庄园的主人家第三次走进来,告诉东道主姜文俊,“篝火快要熄灭了。”他们的传统是宴会后,围着篝火走几圈,好将好运带回家。
在篝火的辉映下,他们还似乎不太尽兴,有几个人叫了几嗓子。我对着那片火红说:“再见了,那片荒野和那二十个耐力发烧友。”(文/万付林图/马正文章源自《马术》杂志年8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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